90后女入殓师自述，从业10年处理5000具遗体，亲妈都嫌我晦气

我看到一个苹果掉在了地上，

于是我就伸手把它捡了起来。

我妈看到了，向我走过来。

可是吃完饭后，我却发现本来餐桌上放的苹果不见了。

我问我妈苹果去了哪里。

她闭口不说。

但是其中缘由我也知道。

他嫌我晦气。

01

我是一名90年的女入殓师，也就是俗话说得给死人化妆的。

我是从高二开始学习这门手艺的。

那个时候我学习成绩也不好，我会得仿佛就是化妆。

在高二那年，我爷爷去世了。

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是癌症

那个时候家里面就请了一位入殓师来为爷爷整理身躯。

爷爷被推进去，整个人的肚子高高隆起，看起来臃肿难看。

可两个小时后，他再被推出来的时候。

我再也看不到爷爷的腹水，他的肚子变得平坦了。

展开全文

我仿佛看到了他生前的样子，他在慈祥地向我笑着。

于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对这个行业产生了兴趣。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觉得或许我可以成为一名女入殓师。

于是在一次考试再次垫底后，我和家里人说了这个决定。

可这种事情也是说干就干的。

他们都不同意我去做入殓师。

他们更希望的是我去完成学业。

哪怕以我的成绩只能考上一个中专，那也无怨无悔。

可是我觉得，那不是我能走的路。

于是，我离家出走了。

我当时背着一个小行囊，提着两件换洗的衣服，带着四百块钱。

我就跑到当初给爷爷整理遗容的那个老师傅那里求他收留我，求他教我这门手艺。

开始那位老人怎么也不愿意收留我。

一是我年纪太小了，二是我家里人也没有同意。

可是我在他家门口蹲了两天后，老爷子还是心软了，他和我家里人商量了很久，就收下了我。

于是乎，事情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我也跟着师傅学习了三年。

02

三年后，我正式出师开始接到了我的第一单。

因为是我第一次出去帮人修复遗容仪表。

所以最后还是师傅陪我去的。

他一路上很紧张，他不停的喝水，不停的喝水，他就怕我出什么麻烦。

但是墨菲定律就是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所以，后来麻烦果然出了。

这次逝去的人也是一位癌症患者。

她腹内留有积水，身体很脆弱、

我看着他死去的样子，不由得我想起了爷爷。

我开始颤抖着手，我开始忘了师傅教我的要领。

直到后来我手上稍微用力，死者的头发被我薅下来一大块。

师傅端着茶杯一直看着我。

直到看到我把死者的头发薅下来一大块，师傅看到这个情景也顾不得喝茶了。

他急匆匆地走上前来说：“你个小女娃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

我看着师傅我满脸的不知所措。

把患者头发薅下这么大一块，这是一个严重的失误。

一会儿家属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闹

这可是我的第一单。

如果出师不利的话，那我之后这条路算是完了。

师傅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拿着梳子开始替死者收拾。

我看着师傅娴熟的动作，看着师傅轻柔的手法。

他一边整理一边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死者的皮肤格外脆弱，哪经得住你这么大的力，这里的头发没有办法，只能用那边的头发用来挡一下。”

他边说着边整理着。

不一会儿，死者的遗容也就整理出来了，完全看不出来被我薅掉了一块头发。

我不由得佩服师傅手艺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于是我又做了一段时间的帮工。

因为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真的还不足以出师。

可到，后来一个女孩子的尸体被运过来的时候师傅不在。

我没有办法，只得挑起大梁。

我怎么形容这具尸体呢？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我一阵恶心，却还是坚持了下来。

我看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小姑娘，不过19岁的年纪却突然突遭横祸。

他的母亲把她送过来的时候，泣不成声。

拉着我的手，一定要让我帮她女儿恢复原来的样貌。

我看着她，我不说话，我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把女孩子残缺的身体推到工作台上的时候。

我的心里一下子慌了神。

不仅仅因为这一次没有师傅的帮助，更因为这一次的修复比上一次的更难。

这么难的一次恢复，我是否真的能够胜任。

我不确定。

我捡起这块骨头，放下那块骨头。

我一时间思绪很乱，我的头脑很乱。

我开始不明白该怎么做了。

这个时候旁边帮我的人也不敢说话。

我努力回想师傅是怎么教的，努力回想我所学的，我开始让自己努力地静下心来。

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女孩子的骨头给拼起来。

把女孩子散乱的内脏给安了回去。

一点一点的，把女孩子的皮给缝起来。

最后我给女孩子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也给他化了一个淡妆。

我看着女孩子的脸，最后再看了一眼他的照片。

我忐忑地把女孩子推出去交给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刚看到她的尸体，就趴在上面不停地哭泣。

她一边哭泣一边跟我说：“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能够把我女儿修补成这个样子，我家一家都很感谢你。”

我没有说话，却有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这个时候我能感受到我对于别人的重要性，我也能够感到我自己的重要性。

后来师傅回来了他问了我这一单的情况。

我也如实和他说了。

师傅对于这次工作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是拍拍肩膀跟我说：“佳佳呀，你算出了半个师了。”

我开始不明白师傅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后来我进才明白，做我们这一行的，不仅仅要去帮助逝去的人修整仪表，要去面对破碎的身躯和肢体，我们面对的还有流言蜚语。

03

后来，我真正感受到这些恶意的时候，是在表妹的婚礼上。

表妹结婚了，大喜的日子，我作为她从小玩到大的表姐。

我以为我会做她的伴娘，送她出嫁。

可没想到的是，我连一份邀请函我都没有收到。

我去问表妹的时候，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还是姑姑和我说：“佳佳啊，你天天和死人打交道，明天你表妹大喜的日子，不合适吧。”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做这行的每天和死人打交道，已经够晦气的了、

不能够再出席这样的喜宴，因为会给他们带来霉运。

在那个时候我突然心里一沉。

果然师傅说的对，我做完那一单，我也只算半个出师。

开始的时候我其实很介意这些东西，可是别人的启示我终究也无力改变。

我就是做这一行的，我就是每天需要和死人打交道。

我就是需要去帮助他们整理遗容仪表。

我也就是需要去面对这些血腥的东西。

我没有办法。

并且，我尊重我的职业。

而这些流言蜚语也让我和亲戚越走越远。

我经常会听到有亲戚风言风语说我晦气，我不是那种软弱可欺的性子。

我也会第一时间回击过去。

于是我经常会被扣上一个不尊长辈的骂名。

当然这些我不在意。

不过影响最大的还是在我找对象这方面。

我记得得有一次，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对象。

我们两个很聊得来，我们俩也很有缘。

可最后抵不住他母亲的一句，这个女孩子她晦气。

于是在家里人的强烈反对下，我们最后还是走到了分道扬镳的那一步。

我才知道原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原来人这歧视与偏见就是这么大。

大到你的职业都会成为你被指摘的理由。

我和我现在的先生认识的时候，也是在殡仪馆里面。

说来也巧，他也是被认为是一个晦气的人。

原因无他，他是一名法医。

而我是一名入殓师。

我们俩在一起聊的最多的，还是一些专业的问题，还是死人。

我们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总是笑着。

可我们谁也没有放弃自己的职业。

因为我们都觉得，死亡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一环。

我们不必要畏惧死亡，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生老病死，人间常态。

仅此而已。

从业十年，我更多的是和死人打交道。

处理了超5000具遗体。

我看着他们的一生。

我看他们最后的样子。

我也听别人他们的家属说起他们一生的故事。

然后让她们体面的离开这个她们爱过的世界。

这对于我来说都是我喜欢这份工作的原因所在。